青稞地弥赛亚

【棋杨】维苏威(下)

极度OOC,一时脑洞产物

为冷cp添砖加瓦

 

 

 

  高杨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龚子棋正好刚从门外进屋。他捏了捏高杨的脸说:“你去刷个牙,一会儿吃饭。”

  “应该不早了吧?食堂还能买到早饭?”

  “这是午饭。”

  高杨一个腾跃翻下床,一边念叨着一边龟速穿衣:“完了完了,今天我们组要合练,我又迟到了。”

  “没事,我刚才路过练习室,你们组上午已经快练完了,你现在去他们可能都休息呢。”龚子棋把餐盒打开放在桌子上,“不过你们组是不是关系不好啊?都没有人来叫你一声。”

  “你滚吧。”高杨套上卫衣,“你们组全员变性我们组也不可能关系不好,我这次可是和贾凡蔡蔡是一个组的。”

  “蔡程昱唱《倒带》?他受过情伤吗?不对,他谈过恋爱吗?”

  第一次公布排名的时候,蔡程昱拿到了第二名,以几万票之差惜败第一。网上很多人对他的评价是“唱功太好了以至于打动不了人”和“业务能力这么强就算我不投他也一定会出道”。这次他卯足了劲儿要为自己正名,恨不得每天不睡觉地练。他本就天赋极佳,又勤勉肯学,在其他练习生的口耳相传中竟俨然一副要拿vocal组总第一的架势。

  “那你呢?我感觉从来就没听你练过。”说着龚子棋掰开筷子又夹起菜送进嘴里。高杨的表情在“你不是吃完饭回来的吗”和“我为什么要在练习室之外的地方练歌”之间摇摆不定,最后摆出了一张“算了我不吃了你把菜都吃完了我没得吃了”的脸。

  龚子棋天生比别人少根筋,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法立刻感知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只有当对方情绪爆发时才能意识到:哦,原来我惹他生气了。可是面对高杨,他就像是突然掌握了读心术,连忙起身把菜往高杨的方向推:“你饿你吃,我不吃了。”

  龚子棋在安安心心注视着高杨吃完饭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去练习室了。他们原创组竞争非常激烈,5个人一组,组里每个人想做的音乐风格都不一样。他想做摇滚,有人想做民谣,有人想做说唱,有人想做芭乐,还有人啥也不会就是想来躺赢的,结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他四个人大打出手,赶紧跑去跟摄像老师喊“卡”。

  直到最后李向哲,也就是想来躺赢的那个,用肌肉和武力震慑了包括龚子棋在内的其他四人,强行定下了主题:

  的士高。

  “咱们现在最流行什么你们知道吗?”李向哲双眼闪光,“复古啊!时光机回到八零年代啊!去年登美丘那个舞蹈你们看过没?话题度特高,特带劲,咱们完全可以试试。”

  龚子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李向哲这个舞担的阴谋。

  体裁决定后,就是观众们最喜闻乐见的把五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讨论创作的环节。有心的节目组会拿这部分素材大做文章,发生了意见相悖就剪成撕逼,没什么矛盾就顺势剪成和和美美一家亲,还能卖练习生们一个人情,怎么算都不亏。

  结果是几个人谁也不服谁,说唱的指责民谣的不懂什么是disco,民谣的说你最懂了你怎么没去rap组呢来这指点什么江山。芭乐劝架说别打了别打了不如我们转成city pop吧,龚子棋在心里大喊三声老子一辈子的rock&roll,然后转头搂着李向哲的肩膀示意出去透透气。

  他们找了一个能避开所有摄像头的安全出口,点了烟开始吞云吐雾。这个地方离vocal组的练习室特别近,隐约能传来《倒带》的声音。

  “嚯,这嗓子,”李向哲猛嘬一口,“一听就是蔡蔡。”

  “他肯定能出道。”龚子棋点点头,“他太强了,长得也招人喜欢。”

  “你那个相好的长得也不错,实力还挺强,就是真不会跳舞。”

  龚子棋吓得烟灰都掉了,“你说什么呢?我参加节目之前就和女朋友分了。”

  “别装了,”李向哲没看龚子棋,自顾自地说,“那天大半夜,你给他又弹又唱的,我就在隔壁练舞,都听到了。”

  垃圾节目组,豆腐渣工程,这隔音也太不好了。龚子棋在心中暗骂。

  “高杨我以前认识,他很有名。”李向哲说,“我有朋友是做live演出的,前一段时间吧,我们舞团的几个人有从他那边听说过一些传闻,说这个高杨好像特别喜欢睡rocker,说白了就是个骨肉皮。”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龚子棋被他的话搞得有些心烦意乱,“回去接着写曲吧,看看他仨打完了没。”

  说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他们组最终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每个人用三小时时间写一段主旋律,由李向哲评定哪首更符合他心中的的士高氛围。龚子棋全程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刚刚李向哲说过的话,写出的曲调越来越悲,要是能再配上一把沙哑男声那不仅不是的士高,连摇滚圈都要把他扫地出门,用李向哲的话说就是“情绪高手,台州刀郎”。

  龚子棋的作品不出意外地没有当选,他也不在意,事实上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只有李向哲说过的那番话。都说人最怕闲,因为一闲下来就会瞎琢磨,显然高度紧张的生存类综艺也堵不上他那比黑洞还大的脑洞,他开始担忧,高杨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是个rocker。

  按照李向哲的说法,自己唯一占优势的就是前乐手身份,或许在进节目组之前曾经有过一夜情缘也算是个加分项,但高杨真的喜欢龚子棋这个人吗?他的心中是无法确定的。

  这天他破天荒地成了第一个回宿舍的人。平时比熊猫还懒的高杨居然不在床上瘫着,这让他十分不习惯。他穿好衣服准备去找高杨,石凯回来了。

  “你干嘛去?”石凯说,“去超市吗?给我带包烟。”

  “你疯了,这么大声?”龚子棋捂住他的嘴,“你不知道有监控吗?”

  “那有啥子嘛?高杨平时就在屋里抽,也没人来管过嘛。”

  那是龚子棋第一天知道,原来高杨抽烟。他想想突然觉得没意思,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高杨练习结束后,和贾凡结伴一起往宿舍楼的方向走,看见龚子棋在绕着草地跑圈,不远处还有几个一直蹲守在此处的前线举着相机猛拍。他问贾凡:“他怎么了?”

  “你问我?”贾凡比他还惊讶,“可能是被这破节目刺激疯了?”

  高杨停下脚步,叫贾凡先上楼,截住了只顾着低头跑的龚子棋,“你干嘛呢?”

  “跑步呢看不出来吗?”

  “怎么了,说话夹枪带药的?”

  见龚子棋不说话,远处的闪光灯又一个劲儿地闪,这帮人拍照的快门声也太大了。他这么想着,又问了一遍:“心情不好?”

  “嗯。”这就算是回答了。

  “那也别在这跑啊,怪累的。”高杨说,“走,带你去超市买吃的。”

  龚子棋委委屈屈地跟着高杨走,全程被前线拍下发到网上,引起一片饭圈真假大讨论,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与两位无关。

  他们买了一大堆零食,薯片奇多妙脆角,一共花了六十多。龚子棋嘴上说着太不健康了这都是脂肪啊,一边把东西往嘴里塞。夜晚的练习室还亮着灯,他看着那一排排还未灭灯的窗户,嘟囔着:“这次公演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啊。”

  “这才60进35,你等最后决赛之前,那才叫劳心劳力。”高杨说,“所以决赛之前我必须跑,跑得越快越好。”

  龚子棋对他如此不思进取的发言早已见怪不怪,他矛头一转,说:“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丧,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高杨把龚子棋拉到旁边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路,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才掏出一条烟点上,“说吧,想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龚子棋说,“石凯跟我说你抽烟。”

  “你不知道我抽烟?”高杨看起来有点惊讶,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在龚子棋面前抽过,“那你现在知道了。”

  “还有一个。”龚子棋其实心中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他怕听到答案,但又隐秘地在期待着些什么。有话不说不是他的性格,让自己受委屈更不是,于是他决定张口:“我听说你特别喜欢乐手。”

  他没有说出那个动词,但高杨已经明白了。

  “对啊,你听的没错。”龚子棋听到高杨说,“毕竟我睡的第一个乐手是你。”

  龚子棋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就比如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听到了吗?你快亲亲他呀,他说你是他的第一个!”

  于是他说:“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高杨看着他一下子就闪亮起来的下垂眼,被逗得直笑,“你能不跟我装纯情吗?”

 

  龚子棋情场得意,比赛中也势如破竹。disco意外地与他十分适恰,他拿到了小组第一及原创组总第一,一送就是十万票。其实这十万票对于一直处于上位圈的龚子棋没什么大用,但也足够他和粉丝吹一阵了。高杨也拿了小组第三,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桩输出苦情歌,龚子棋都能想象出到时候网路上又会是一波盛世美颜彩虹屁。

  因为他脑海里的词汇已经充盈到一张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你是一个注重细节的观众,你会看到每次镜头转到各位练习生们的反应镜头时,其他人都极尽夸张之所能事拼命捧场,只有李向哲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而龚子棋在旁边兴奋得双眼冒光,双手紧紧抓着李向哲的手臂,仿佛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猫头鹰。

  李向哲很绝望,他宁愿从来没和龚子棋挑破过。

  第二次淘汰时龚子棋稳居上位圈,获得第六名,而高杨也排在第19名,不情不愿地进了第三轮。排名公布后,贾凡提议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起在他们宿舍开party,获得了李向哲、蔡程昱和张超的积极响应。龚子棋不知道张超到底和谁“关系不错”,反正他是没跟这人说过几句话。张超是个有dancer野心的vocal,龚子棋最恨这种明明有天赋却不好好唱歌的——因为他本人是真的没天赋,纯热爱。于是当天晚上七个人从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聚集在贾凡他们宿舍,蔡程昱还托编剧姐姐带了两斤周黑鸭。

  贾凡举起保温杯:“亲爱的朋友们,战友们,让我们以茶代酒,举起手中的杯子,庆祝我们顺利进入第三轮!”说完他一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热水。

  龚子棋举着手中的可乐,刚想说大哥我干可乐属实有点困难,就看到旁边举着旺仔牛奶的石凯喝得见了底。对面的蔡程昱端着酸奶还在吹牛:“不是我说,这要真在酒桌上,你们谁都喝不过我。”可惜嘴唇上的一层白色小胡子暴露了他喝酸奶还要舔盖的少年儿童本质。

  “行,我信了。”张超敷衍地点头,“高杨,你喝的什么?”

  全场唯二拿保温杯的高杨慢悠悠地说:“柚子茶,我自己泡的。”

  “高杨你真居家。”张超真心实意地夸奖。

  龚子棋气得脑门上要冒痘,“张超你真恶心。”

  “咱们玩点什么吧!”石凯挠脑袋,“贾凡你别吃了,蜂蜜黄油薯片都要被你吃没了!”

  “真心话大冒险!”张超提议,“你们不觉得咱们同吃同住这么多天,其实彼此都还不是很了解吗?”

  “不觉得,”龚子棋抬杠,“我们寝室这四个可熟了。”

  “好啊!真心话大冒险!”蔡程昱兴奋起来,龚子棋不懂为什么他喝酸奶也能上头,“最近憋疯了,好久没玩了。”

  龚子棋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除他和高杨外其他人都举双手双脚赞成,而高杨没有任何意见,大家也习惯了高杨不给出任何意见。贾凡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玻璃瓶,放在地上开始转,指向了李向哲,李向哲选择大冒险。贾凡想都没想就说:“抱着你左边第二个人做五个深蹲。”

  “不是吧大哥?”石凯一脸无奈,“你这是在惩罚我吧?”

  李向哲转到了张超,张超选择真心话。李向哲问他:“现在外边有没有女朋友?”

  “倒是有,”张超点头,瞥了一眼高杨,“也可以没有。”

  渣男!龚子棋在心里怒吼。张超转到的是龚子棋,他想了想,选择大冒险。张超说:“咱们要玩就玩个大的,在场的这些人里,选一个人舌吻10秒。”

  龚子棋浑身寒毛竖立,心虚地望向高杨。高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着保温杯笑得无公害。龚子棋一时恶向胆边生,破罐破摔:“高杨,我选你。”

  “靠你的龚子棋!不行!”张超大喊。

  “哇张超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刚刚还说在场任选一人诶。”这种时刻石凯自然是要维护同寝室的好兄弟。没等他说第二句话,高杨突然捧着龚子棋的脑袋,两人就这样开始疯狂地甩舌头。每当李向哲回忆起那个场景,都觉得那个画面扭曲又色情。被惩罚的人满脸通红呆若木鸡,而舌尖仿佛不受控制般在那个漂亮男孩的嘴里交缠。高杨跪在龚子棋怀里,龚子棋大张着腿坐在地上,他们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完成了一场远超过十秒的唾液交换。

  直到贾凡开始拍手,两人才如梦初醒般停了下来。贾凡收起瓶子说:“好了好了,小朋友们各回各家吧,明天还要早起录游戏环节呢。”

  李向哲头也不回只想走得越快越好,张超还在震惊中半信半疑,只有蔡程昱意犹未尽:“这就走了?我也太没有游戏参与感了吧。”

  深夜十二点,午夜梦回时,伴着龚子棋的呼噜声,石凯突然坐起,仿佛参透生死:“我靠,真的假的???”

  第二天早上录影时,张超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李向哲旁边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妈在我背后刺了四个大字。”

  “哪四个字?”

  “绝不放手。”

  “那巧了,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个梦,梦里你妈真的在你后背刺了四个大黑字。”

  “哪四个字?”

  “莫做舔狗。”

  1/99是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人性化节目,每周都会清楚显示人气排名。第三次公演时高杨不再是个极度偏科型选手,也开始尝试努力跳舞。用粉丝的话说就是:“他动了!他会动了!”对此李向哲有130个白眼要翻,龚子棋那么努力地带他,是头猪都会踢正步了。可是龚子棋甘之若饴,看着高杨排名逐步上升,他觉得距离和高杨一起出道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35进20时,石凯被淘汰了。录完公布排名的部分石凯边哭边收拾行李边说:“没关系,你们别劝我,我真的没关系,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出道......”说完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贾凡第一个抱住他,“没事凯凯,咱们永远是兄弟,等我出去了咱们一起玩。”

  “谁要跟你个破唱歌的玩。”石凯抹抹眼泪,“老子是rapper。”

  “那跟rocker玩总不委屈了吧。”贾凡把躲在他后边偷偷掉眼泪的龚子棋推上来,没想到石凯哭得更凶了。

  “你和高杨,真的假的呀?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

  龚子棋心想这么难过的日子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呢,一旁的高杨说:“凯凯你放心,我们会带着你那份心情一起努力的。”他出奇地冷静,仿佛同吃同住将近三个月的人不是他。

  石凯还在抽泣,“我一点都没想出道,回到地下也挺好。”

  “有机会我们会去live house看你。”高杨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我还羡慕你呢。”

  送走石凯,龚子棋觉得屋里空气好闷想出去透气,高杨一把搂住他,“出去抽一根?”

  还是那个没有摄像头的安全出口,走廊里还弥漫着离别的情绪,他们躲在安全门外,假装这样就能隔绝一切喜怒哀乐。

  “龚子棋,你不要带我了。”高杨说,“这样不公平。”

  “你是因为石凯才这么说吗?”

  “也不全是。”高杨点了一根烟,“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出道,而且我的实力也不配出道。”

  “你别这么说,”龚子棋说结果高杨递过来的火机,“你只是不会跳舞。”

  “你自己听听这话,有一点道理可讲吗?”

  “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龚子棋垂着头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我的梦想。”

  龚子棋终于不再带着高杨练舞。他专心准备自己的部分,恨不得睡在练习室。有时候他练舞练到很晚,晚到李向哲他们都回去休息了他还在对着镜子比划。这个时候高杨会坐在练习室角落里陪他一起到凌晨三点四点甚至太阳升起时。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难言的默契,他不再强求,或许也是知道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改变高杨。

  高杨有自己的追求,他永远不会被裹挟,当龚子棋为了做音乐不得不先潜泳于名利的洪流中时,高杨就是那个站在屋顶等待退潮的人。你很难说谁对谁错,因为他们都坚持自己是为了做音乐,但也的确是被对方的这个特质所吸引。

  决赛那天龚子棋用尽十万分的力气表演,全网直播下他的每滴汗珠都清晰可见。他知道粉丝在看着他,经纪人在看着他,高杨也在后台看着他。石凯坐在旁边的台子上蹦蹦跳跳吵得不行,而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侧过身,因为高杨就在上台口,影子被舞台灯光拉得老长。

  谢天谢地,他的表演结束了。看到台下举着他牌子的粉丝大声尖叫,他知道,起码他没有让这些女孩失望。

  高杨在决赛阶段基本放弃练习,最后的solo他选择了唱《白月光》。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老歌,其年代可以追溯到那个时候阿哲老师的脸上还没有皱纹。他穿着月牙白的西装,背对着观众,面对着刚刚表演完的龚子棋。

  高杨说得对,他不会跳舞,也不需要会跳舞。声音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但同样的,在这个舞台表现力为王的偶像时代,不能什么都会点儿就意味着不配做偶像。连龚子棋都明白的道理,那些享受着通过行使投票权利来左右追梦男孩命运的追星老油条们不会不知道。高杨,注定不会出道。

  更何况,他们公司的出道位也并未给他预留。

  在这个夜晚,感谢他的粉丝,感谢他的经纪公司,感谢世界上每一个支持他的人。龚子棋,第八名,出道了。

  他站在鲜花、纸片和满天的掌声中,和一起出道的其他八个兄弟一起,与主舞台泾渭分明,仿佛命运真的会从此与众不同。但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在闹剧过后一地鸡毛的时候,在本应体面地向观众席挥手的时候。

  他的眼里只有高杨。

  那个人隔着一整片舞台,隔着两个vip观众席,隔着无数的疯癫与眼泪,喜极而泣与悔恨不甘,对他说:

  “恭喜出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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